yes,i'm once

抄袭者应该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名井南×你|忽而今夏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灵感来源:《忽而今夏》——汪苏泷




ps:栓Q了,kiss的片段依旧不会写,依旧是百度然后修改的,还有下雨的片段




第一人称视角

有点青梅竹马的陈年老梗在里面




部分加粗片段是回忆的片段




医生×solo歌手

我=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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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和名井家的缘分,那可能得追溯到祖上很多辈了,我妈妈是日本人,她家里和名井家是世交。


  原本作为世交感情应该是很好的,但是到了我和名井南这里就开始走偏以至于变成最坏的结果。


  当然,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的关系还是和睦的,我所说的变成最坏的结果是指我和她…不是,她单方面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如果你想听我们的故事,那我便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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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为solo歌手出道的时光即将迎来它的第十年,为了回馈粉丝公司和我商议后我决定开巡回演唱会。


  因为是十周年,所以每一环我都亲力亲为想要做到最好,包括场地布置、曲目和地点选择。


  第一场我选在我的家乡,最终场…我其实在神户和东京之间犹豫了长达一个星期,神户是我和她共同的家乡,东京是谈及梦想时她说想看我在东京巨蛋开演唱会。


  我无法只选择其中任何一个。


  对于我的想法公司自然是巴不得的(毕竟money多多),当我说完这两个地方我都要演唱会提案就提交高层了。


  之后便是漫长的准备阶段,一边忙回归一边忙演唱会,还要去跑其他的行程,如果不是有粉丝我想我可能早就仗着家里的背景狠狠卷钱然后跑路,直接一个美美隐退。


  按道理来说所有的一切应该是有条不紊地向前走的,等到了演唱会前两个月我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我的嗓子出了问题。


  临近初冬我一个没注意就着凉得了重感冒,原本一周三场持续三周的打歌舞台锐减到最后的一周一场,视频签售和线下签售各只剩一场。


  本着本人是低音炮可能感冒听不太出来,再加穿厚点就没事的心态参加了唯一的一场线下签售,结果签售还没结束正在发烧差点晕过去的我就被拉到医院打点滴。


  后续,后续是我断断续续生病半个月,状态肉眼可见跌到谷底,公司最终无奈宣布我会暂停一切活动休养一段时间。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可真不好闻,待了两个星期被允许出院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欢乐的,早就把医生“尽量不要用嗓”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


  “十周年演唱会要不要延后”


  公司问过我,经纪人贺艺弦问过我,朋友父母问过我,我没有一次是点头答应的,要问坚持开演唱会的原因,想也知道只有一个。


  演唱会最终场日期是名井南的生日,就算她不来看我的演唱会我也能通过这种方式送她最简单却最具情感的生日礼物。


  巡回演唱会的预告照是我出院那天放出的,看着热搜上关于我的词条霸榜第一我还是有点意外,惊喜之余在保证不会用嗓过度的同时我又开启劳模人生——补签售和补行程+排练演唱会。


  谁也没料到这次重感冒带来的后遗症这么严重,我本身免疫力是属于比较差的那一类,重感冒这层buff叠加后带给我的是嗓子每天无止境的酸涩刺痛和成堆成堆沾满血的纸巾。


  距离演唱会仅仅只有一个星期,这天我排练完无力地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打湿衬衫的不仅是唱歌练舞流的汗水,还有痛出来的。


  “去医院…”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演唱会就真的没办法开了,我也没办法送她生日礼物了。


  考虑到行程可能暴露贺艺弦带我去的是信誉值很高的私人医院,我坐在候诊厅角落的空位上,经纪人姐姐就去替我挂号。


  “早说让你演唱会延后住院好好治疗,看看现在,你说你怎么这么倔呢你”


  贺艺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在数落我手里却是装着温水的保温杯,我自知理亏所以只是接过杯子默默地抿热水喝。


  叫到我的号时闭目养神的我被贺艺弦一拳锤醒,人美心善的我选择无视,我推开诊断室的门和她一同走了进去。


  今天接诊的医生另一台电脑屏幕是亮着的,看起来像是在开视频会议,对面低头写字的那人我看着有点熟悉啊。


  不会吧,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接诊医生询问我的症状时我看似盯着她的脸实际上我是在借余光看另一台电脑里的那个女生,从她写字的姿势和喜欢咬笔头的小动作我断定她就是我藏在心里十年的名井南。


  好巧,十年了,我们又见面了。


  “之前有过一次长时间的重感冒吗”


  “啊,对,大概一个月,住了半个月的院”


  表面看起来我是在回答医生的问题没错,实际上我的心思早飘到正伏案写字的名井南身上了,她一直没有要抬头的意思,我想是认出我了吧,毕竟她说过就算我化成灰她也认识。


  “你的症状有些严重,具体的治疗方案你下午两点来找我拿”


  “医生,可不可以不住院”


  “于小姐,演唱会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


  明白人都会回答身体重要,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次的演唱会真的…很重要啊,我投入了这么多精力和人力物力…


  “你的声带已经严重受损了,这可是巡回演唱会,若你执意要继续下去,你会变成…”


  或许是觉得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对于身为歌手的我来说太过残忍,医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我没有妥协的样子她也不再坚持。


  “我知道了,两个小时后来找我拿药单,我会给你开缓解你疼痛的药”


  “那医生,不治疗我能坚持多久”


  “难说,什么叫严重受损你知道吧,况且据我了解你的歌大多调很高,治疗只能恢复七成,不治疗,演唱会能不能坚持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屏幕那头的名井南写字的手顿了一下,我接受了这个事实,向医生道过谢就被贺艺弦拉着出了医院。


  走出门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医生说了句“名井老师,你…”,所以那个女生真的是名井南,她都当医生的老师了,明明我们差不多大诶。


  “似乎,似乎,嘿,你怎么走神了”


  贺艺弦的手肘碰了碰我的腰,我后知后觉她在叫我,不能怪我,我这么久没见到白月光,想会儿她又怎么了。


  “你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麻辣…算了,吃碗羊肉粉就行”


  小龙虾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贺艺弦的眼神就已经把我刀了324遍,我能屈能伸,偶尔吃点清淡的倒也不坏。


  这家私立医院的食堂菜式还蛮丰富,居然真的有羊肉粉,我坐在位置上等贺艺弦时双眼是肉眼可见的空洞。


  正式开始享用午餐的我和贺艺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炒饭已经见底,我没吃两口就一手一支筷子在那里用粉条织围巾。


  “跟姐说说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担心演唱会开不下去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该说不说跟了她这么久她真的是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有关名井南的一切。


  我从我们的出生开始讲起,讲了我们的相识、相知、相恋,再到名井南为了所谓的我的梦想和我分手,最后是刚才在诊室里的“重逢”。


  “名井南?就是那个日本最有名的咽喉科专家名井南?”


  “对啊,名井南和我是青梅竹马,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名井南是咽喉科专家的”


  贺艺弦指了指我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浏览器上名井南的百科,关于她的成就什么的一一罗列在上面,还有资料卡上她的唯一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我拍的,我记得那天我们两个放月假,想宅在家里玩游戏的她就算被我拉出家门玩雪也只是宠溺地笑了笑,脖子上的围巾是我胡乱围的,别针是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那一年,我们18岁。


  “白月光为了你的梦想和你分手,天啊这什么小说情节”


  “可是,是她说喜欢我的声音,我才从小就唱歌的,是她说想听我唱歌,我才来当歌手的”


  我垂下头盯着那张照片,她稚嫩的笑容再次在我脑海中回放,指尖也似被她握住暖手一般开始发烫。


  贺艺弦见我状态不好没叫我和她一起去拿药单开药,她走的时候我是什么样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回来我还是什么样。


  “哟,哭啦,你白月光杀伤力这么大的吗”


  “我没心情和你吵”


  贺艺弦不会自讨没趣,一起回家的路上她没再找我说一句话,到家后也只是叮嘱我怎么用药就逃也似的溜回她的房间,留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客厅黯然神伤。


  我没去开灯,凭借本能我拿出我今晚吃的药缓缓走到饮水机前,我不该喝冷水的,但我现在就是想叛逆一次。


  冷水本就刺喉,混着胶囊是双倍的刺喉,我的症状非但没有好转半夜被痛醒的次数反而更多了。


  “好好休息啊姑奶奶,既然不想取消演唱会就给我保护好你的嗓子”


  “她又不会来看…”


  “她在神户你告诉我她怎么来,名井南的工作什么性质你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就算休息时也要做好随时进手术室的准备”


  演唱会前一天贺艺弦好说歹说才让懒癌晚期的我直播给粉丝报平安,平安是报了没错,但是少不了和她们互怼,不过一想到以后没这样的机会了我还是压下我的反骨任她们欺负。


  首场演唱会我的状态比我预想的好了太多,当然,talk时间进行到一半结果因为咳嗽被拉下后台休息了十分钟这种糗事不算。


  药我一直在吃,嗓子疼痛的症状有所缓解,但是药物副作用带给我的幻听越来越严重了,有时候我明明在台上唱跳和粉丝互动,却总是感觉名井南在我耳边说话。


  ‘小似,我好想你’


  ‘小似,生日快乐’


  ‘小似,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我也好想你,阿南,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啊…”


  “似乎,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捂着耳朵痛苦地蹲在地上不让任何人靠近,刚从医院拿完药回来的贺艺弦没来得及换鞋连忙扔下袋子跑过来确认我的状况。


  贺艺弦的手在我面前挥了好几下,见我没反应她也蹲在我面前,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没理过她,我只是在不断念叨名井南的名字。


  “似乎,似乎,似乎!”


  贺艺弦叫了我三次,第三次声音大了许多,我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她,奇怪的是和她对上眼我便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她放在我肩上的手明显变得僵硬,我可不想哭,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长久以来的压力积压在一起在此刻爆发。


  “马上就最终场了,你马上就可以回神户了,你也可以见到她了”


  “可是,我不敢…”


  “说什么丧气话,这可不像于家的千金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启程回你老家”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药物副作用始终在折磨我,半夜三点多我便没了睡意,我裹着毯子在阳台上吹风。


  早上贺艺弦起床看见吊椅上裹成球的我估计想打死我的心都有了,之后直到上飞机她都一直跟我妈一样唠唠叨叨的生怕我又把自己整感冒。


  “还玩手机,赶紧睡会儿”


  “回家再睡”


  “姑奶奶要是你回家你爸妈和爷爷奶奶看到你这个蔫不拉几的样子我是会丢饭碗的”


  这句话我承认有点道理,贺艺弦是我爸托关系找的经纪人,出来奋斗后他们不会过度管控但贺艺弦每周都会汇报我的情况,上次我重感冒她差点被减薪。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帽子盖在脸上准备小睡一会儿,贺艺弦看见这帽子没忍住问我是谁送的,那还用问,名井南送的,一直没舍得扔。


  “这么深情,十多年了诶”


  “哥承认哥是大情种,别吵吵,哥要睡觉了”


  她猥琐的笑声好似在嘲笑我一般,我选择闭嘴懒得和她计较。


  按道理来说来接机的更多的是粉丝,可我不一样了,前脚踏进候机室后脚就看到一群粉丝站在保镖后面…


  “别看我,我可没让老板这么做,我只是汇报了你的行程而已”


  丢死人了,我恨不得把帽檐压到我的下巴,行李随手扔给一个保镖后我选择和贺艺弦走回家,虽然身后还有几个保镖跟着我们,总比机场社死好。


  “好久不见了,我的家乡”


  “上次回来还是因为两年前有行程对吧”


  “我爸妈估计已经在家里等了,走吧,我们先去买点伴手礼”


  冬末春初的神户不似初冬那般寒风刺骨,被阳光包裹的我们只走了一半的路程额间就开始冒汗,我取下围巾搭在手臂上,外套的拉链也往下拉了一点点。


  “完了我有点饿…”


  “前面有家鲷鱼烧的店铺”


  鲷鱼烧店的装潢看起来是上个年代的风格,我和贺艺弦离店还有五十米左右鲷鱼烧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家店看起来好熟悉啊”


  “你来过?”


  之前每个周末上完补习班我和名井南都会路过这条街,我和她是这家鲷鱼烧店的常客,是每次刚走到门口老板就会知道我们要什么口味的常客。


  “来过很多次”


  “小似,我们去买两个鲷鱼烧吃”

  名井南替我围好我快要掉到地上的围巾,她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脸上,我整个人身体瞬间僵硬,偏偏她还故意放慢手上的动作。

  “阿南,别闹了”

  “怎么还害羞了,我们小似怎么这么可爱”


  我的手很冰,她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嘴里还在嘀咕我的怀抱明明很温暖结果体温出人意料的低。

  “怎么样,好点了吗”

  “鲷鱼烧快卖完了”

  她装作思考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她的指尖在我的掌心画圈圈,扰得我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那先去买鲷鱼烧,买完记得把啵啵补回来哦”


  老板一开始没认出我,贺艺弦选完想要的口味时我还陷在回忆中,要不是她叫我的大名我可能会站一天。


  “原来是似乎啊,你真的好久没回来了,还是老样子,芝士馅的对吧”


  “麻烦老板了”


  鲷鱼烧还是以前的味道,只是这次陪我吃的不是名井南,所以这鲷鱼烧吃起来索然无味,没吃几口我就给扔垃圾桶里了。


  “嘿,干嘛跟鲷鱼烧过不去”


  “白月光之前喜欢吃芝士馅的鲷鱼烧”


  百货大楼里其实有特别出名的礼品店,贺艺弦和我的本意是去这里,结果我带半天路给带到一家手工店了。


  “你到底会不会带路啊,百货大楼在前面!”


  贺艺弦埋怨的眼神看起来像要把我刀了似的,我摆摆手让她自己先过去我等会儿会去追她,走之前她还不忘贩剑地说了句“大情种走到哪都能发现和白月光有关的回忆”。


  今天是我们中学毕业的日子,名井南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不送也没关系,她能每天陪在我身边就好。

  “不行,如果买来送你不喜欢,那我们自己亲手做的呢”

  还没等我回答她就先我一步进了手工店,没办法,名井南执意要这么做的话我能做的就只有顺从。


  “小似的手指很好看,很适合戴戒指”

  “今年就互送戒指”

  “好”


  名井南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我右手的无名指上,我送她的戒指她用一根银色的链子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无名指诶,阿南是承认我们在热恋吗”

  “小孩子哪里来的热恋一说”

  “嘿嘿,我知道阿南最爱我啦”


  “但凡你再来晚那么十分钟这里就该下班关门了”


  贺艺弦会这么讲可能是因为我在手工店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最后还进手工店保养了一下我的戒指。


  让她白等这么久怪过意不去的,送我回家的路上我难能可贵请她喝奶茶买零食,然后再发了个小红包,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明天你就好好休息,后天早上我们再去东京的场馆彩排”


  进了家门父母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和我说了好多好多话,他们知道我最近状态不好所以说得最多的还是我的身体好不好之类的。


  知道我有一天的假期用来休息后我妈和我爸开始煽动我的爷爷奶奶劝我去医院找名井南看病,我一个人对线四个人,不过说题外话,去医院可以,找名井南就算了。


  “等我这次演唱会结束嘛,反正都只有两场了”


  今晚我没有吃药,不为什么,我担心药物副作用会影响最后两场演唱会,和贺艺弦还有医生商量以后决定这几天都不吃药。


  我去东京前的这一天假期是在家里过的,是平淡的一天,也是有意义的一天,当然,晚上两家搞聚会我和名井南挨着坐除外。


  “所以你和你白月光一句话都没说?”


  “说个屁,她冷着个脸我怎么说,看她那样子估计是被她妈打电话叫来的,不情不愿的我跟她说话万一被呛了怎么办”


  话虽这么讲但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酸涩,如果顺利的话在神户最终场之前我们就可以和好,可是看到她脸上的疲惫和疏远我选择闭嘴。


  我为了不让贺艺弦察觉到我的异常戴着耳机在看我演唱会的饭拍复盘,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我在逃避。


  “那首中文歌要神户场才唱对吧”


  “当然啊,还有be as one也是”


  到时候就当是为我从小到大的喜欢画个句号,不论结果如何,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留遗憾。


  尽管早就预想过不吃药就来开演唱会的后果,安可时间因咳嗽而沾满了血的纸巾被我藏在手里时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眼尖的粉丝发现了我的异常,发现了我手里的纸巾,演唱会结束后我打开手机便是满屏关于我状态不好的热搜,舆论压力愈演愈烈,我知道已经瞒不住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


  告别演唱会的通告发得很突然,通告的言辞明显没有平时的通告严谨,上面简单说明了我的情况后列出了参加演唱会的粉丝会得到的补偿。


  “每人一张亲笔签名的专辑+拍立得真的够吗”


  “呵,想开见面会?你自己看看你这个状态,别说见面会了,告别演唱会公司可能都不会让你全开麦”


  我妈一语揭穿了我在想什么,自知理亏的我埋头给成堆的专辑和拍立得签名试图转移我妈的注意力和话题。


  “你小子这两天不是休息吗,今天下午就跟我去找小南看病”


  “妈…去医院可以,找名井南就算了…”


  “小南是日本最有名的医生之一,不找她找谁,她的号可难抢了”


  “你明明就是托关系让她帮我看的”


  眼看我妈拿起一个枕头砸向我我拿起本专辑挡住了她的枕头攻势,在她和我爸还有爷爷奶奶的嘴炮轰击下我还是妥协下午跟她去医院找名井南。


  我爸本来要去公司开会,为了让我乖乖去医院他居然亲自来送我,车里的气氛尴尬得要死,我爸和我妈就在那阴阳我,嘿,我不听,我拿出手机美美在泡泡安慰粉丝。


  “小南,麻烦你给似乎看病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


  不是,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可曾记得我和名井南闹掰了?


  她查看我喉咙的状态时明明可以单手用棉签压舌根的吧,她偏要一只手擒住我的下巴一只手拿棉签。


  我:儿豁,名井南你别搞,我们早掰了

  名井南:对啊,可是你也不想在医院大吵大闹的对吧


  我爸妈看不懂我们的眼神战,他们看到的是像是在哄小孩子的名井南和皱着眉头的我,他们互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


  “上次我的学生也跟你说了你的情况吧”


  “说了又怎样,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那你解释一下东京场你在后台时耳麦没关那一阵咳嗽是怎么回事!”


  先不说她凶我,东京场我咳嗽的事名井南怎么知道,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在做手术,要不就是在值班,不可能有时间关注我。


  “你真的不能再唱歌了…”


  前后的反差使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我一巴掌拍下她放在我肩上的手,并且有意拉开我和她的距离。


  “可是,是你说喜欢我的声音,我才从小就唱歌的,是你说想听我唱歌,我才来当歌手的!”


  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得名井南瞪大了眼,甚至让门外的父母打了个踉跄。


  “其他场你怎么说我我都不会反驳,神户场无论如何我也要开”


  “哪怕以后再也不能唱歌?”


  “哪怕以后再也不能唱歌”


  我待不下去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吵起来,外面还有等着看病的病人,吵起来麻烦的不只是我们。


  “妈,你帮我把这张门票给名井南”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印有324的门票颇为小心翼翼地塞进我妈手里,等她和我爸反应过来我的背影早就从他们眼中消失。


  这次真的是意外了,我爸妈估计正帮我圆场,回家不可能,被爷爷奶奶训话可不划算,我正想给贺艺弦发消息才想起…她放假去札幌旅游了。


  我戴好口罩和帽子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眼神空洞得像一个活脱脱的提线木偶,被粉丝认出来我只是敷衍地朝她们招了招手。


  走到高中母校恰巧碰上放学时的人山人海,站在不显眼的地方等他们全都离开后我鬼使神差地向保安提出了进去看看的请求,我可是常年在光荣榜上的校友,他二话没说就给我放行。


  彼时正值樱花的花期,学校北边的林荫小道两旁的樱花有了盛开的趋势,纵使现在是夕阳西下,却并不妨碍我的视线略过那层金光停留在新生的花骨朵上。


  “樱花开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


  名井南提着手提包站在小道的尽头,几分钟后我姗姗来迟,我靠在树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开口叫她。

  “阿南,该回家了”


  她转头的一瞬间樱花成片成片的飘落,有些落在她的发顶,有些落在地上,有些被她吸引围着她转了几圈才缓缓落地。

  和名井南的眼光碰触的瞬间我的体温逐渐变得不正常,思绪开始短路,心跳的时速也加速到一百八十迈。

  “好啊,我们回家”


  和名井南吵上那么一架的后果就是现在迟来的酸痛折磨着我的嗓子,去便利店买水显然不现实,我选择去小卖部碰运气。


  小卖部离林荫小道大概有两分钟的路程,我比较幸运,正巧碰上老板准备关门,我站在门口思索我要买什么,前脚刚踏进小卖部就被老板拉进屋聊天了。


  “似乎想喝点什么,还是热牛奶吗?”


  “老板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


  “之前你和mina那孩子天天来,我记得前几年她偶尔会回来看,也是点的热牛奶”


  我签约公司当练习生以后和名井南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了,之前我们天天黏在一起,成为练习生以后一周见两次都是奢侈。

  举个例子,早上我还在上课,中午午饭来不及吃就急匆匆往公司赶,以至于名井南每天特意给我带的便当最后的下场都是被倒掉。

  再比如说,确认没有训练日常的我正美美和她过二人世界结果突然被叫回公司已成常事。


  “小似,今天你哪都不许去”

  大课间集合名井南把我带到平常不会有人路过的楼梯间摸鱼,我怕老师点名想跑,转头发现她拽着我的手腕令我动弹不得。

  “阿南…唔”

  我的身体被束缚进她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言语尽数淹没在她略带侵略性质的吻里面,她微冷的舌滑入我口中。

  “我说了,你哪都不许去”

  我无力地瘫倒在她怀里,对于她强制性的要求我想反驳,不曾想她又压了上来,我只好不停撒娇求饶。


  小卖部也和十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张小桌子,依旧是陈旧的椅子,除了老板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其他的一如既往保持原样。


  热牛奶入喉酸痛感便逐渐消失,不那么难受的我和老板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告别时老板送了我两瓶牛奶。


  望着手里的两瓶牛奶我有些无奈,感觉除了家里人全世界的人还是觉得我和名井南在谈,他们见到我打招呼的话是清一色的“mina怎么没跟你来”。


  “阿南,我好渴啊”

  刚吃完午饭的我不想喝水,我拉着名井南的手晃来晃去撒娇耍赖让她带我去小卖部买饮料喝。

  她原本坚定的决心因为我一波接一波的撒娇攻势逐渐崩溃,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她总是这么温柔,我的要求她能做到的她都会答应。


  站在小货架前的我们陷入了选择恐惧症的漩涡,各式各样的饮料陈列其中,我们犹豫了好久也还是没想好要买什么。

  我和小货架最高层的可乐对上了眼,可是我的手指刚碰到可乐罐就被名井南拽了回来,顺带还附赠她冷冷的目光。

  “不准喝碳酸饮料,对嗓子不好”


  名井南为了安慰我买了热牛奶,好吧,比不上刺激性强的可乐,但我还是很喜欢并且满足地喝完了热牛奶,这可是名井南买的呢。

  “我还想看你站在舞台上唱歌,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知道了吗”


  那两瓶牛奶我送给认出我的粉丝了,顺带还和她们合了照,她们知道我需要休息也没有过度打扰我。


  顺着这条街继续走了几分钟我的双腿开始酸痛,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才发现这里是公交站点。


  “贺艺弦说得对,神户到处都是我和名井南的回忆”


  熟悉的站点,熟悉的公交车,熟悉的草木,没有熟悉的人,只有和白月光吵架然后赌气在街上瞎逛的我。


  公务员考试的其中一个考点设在我们学校,因此我们获得了一天的假期,名井南早就计划好要带我出去玩了,她说她激动得一晚上没睡。

  全程我都被她牵着手,我问她为什么,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于似,危。

  “小似还是小孩子,当然需要姐姐时时刻刻牵着手”

  我很想反驳我们是一样大的,对上她核善的目光我呼之欲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我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我有点妻管严我才听话的。


  “今天下午要去参加培训课”

  奇怪的是名井南这次居然没生气,问她竟是我妈用我的童年相册作为礼物“贿赂”了她,不对啊,横竖亏的都是我。

  “我送你去坐公交车”


  上车后我特意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名井南跑过来递给我一个小面包,她说让我放包里饿的时候填肚子。

  “记得想我”

  “阿南也记得想我”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我怕家里人等急了通知保镖把我架回家还是决定慢慢走回去,希望今晚是个平安夜。


  “似乎回来啦,还没吃晚饭吧,小南给你买了蛋糕赔礼道歉”


  我顺着我爸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半透明的盒子里装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巧克力味的小蛋糕,是我以前最爱吃的。


  赶尽杀绝不是我的风格,更何况这蛋糕没花我一分钱,不吃白不吃。


  蛋糕盒子被打开后有几缕巧克力的香味扑面而来,我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勺送进口中,味蕾被巧克力入侵的同时恰到好处的甜提高了我吃蛋糕的性质。


  临近高考我和名井南黏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我一边练习一边备考,名井南的话,每天去医院参加完志愿活动会去自习室复习。

  我和她的时间线甚至有了错开的迹象,起早贪黑是她,日夜颠倒是我,空闲时间总是碰不到一起。


  小企鹅:今天我的活动结束得早,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晚饭啊~

  小企鹅的饲养员:下午要连上三个小时的声乐课,阿南不用等我


  过了几分钟她没有回复我,我放好手机继续我的舞蹈练习,只是今天格外的心不在焉,失误的次数是平常的两倍不止。

  声乐课上也差点被老师训话了…我表示我可以理解,我是公司的练习生中vocal最出挑的,估计老师习惯了我从不出错接受不了这次的差别。


  等我踏出公司的门迎面就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名井南抱我抱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紧,仔细听还能听到她委屈的抽泣声。

  “怎么哭了”

  “我好想你,所以我来接你了”

  我揉了揉她的头,她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


  “又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买个蛋糕填肚子”

  我坐在蛋糕店对面的台阶等她,透过店门看她纠结的模样我不由得笑了出来,她知道只要是她送的我都喜欢,可是她还是贴心地考虑到了我的口味。

  “你不喜欢吃甜的,这是最适合你的口味的巧克力蛋糕”

  她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我微皱眉头接过蛋糕,吃第一口犹犹豫豫的我有被惊艳到,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对巧克力蛋糕有了点兴趣。


  狼吞虎咽的我顾不上什么于家大小姐的形象,以至于我嘴角下方沾了巧克力酱都不知道。

  “吃东西也不注意点”

  名井南的语气里带有明显的嫌弃,我瞥了她一眼,不等我掏纸巾她已经用舌头帮我把嘴角下方的巧克力酱舔干净了。

  “…这是在大街上!阿南你好可恶”

  “没有下次了,话说我感觉小似比巧克力还甜~”

  “闭嘴吧你!”


  吃完蛋糕我没有上楼,二楼阳台适合赏夜景,我待到将近十二点才回房间休息,其实主要是贺艺弦发消息说隔天要去场馆彩排我才早点睡的。


  次日,我刚洗漱完准备先去场馆贺艺弦打电话说她马上回来让我等她,也行,我正好可以在家里吃早餐。


  家里人知道我今天彩排也就不劝我了,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天下午的事,我妈这种性格居然也只是说我开心就好。


  “怎么愁眉苦脸的,和白月光吵架了?”


  “哇你的第六感这么准”


  贺艺弦不可能听不出我在阴阳怪气,不过她没说什么就是了。


  “也不全是因为名井南,我只是在想以后不能唱歌了我该怎么办”


  场馆离我家不远,我和贺艺弦选择走路过去,顺带在路上给工作人员们买点东西。


  我忘了名井南家离我家不远,路过她家时她正好要去上班,我就这么盯着她直到她的背影从我的视野消失。


  明明就看到我了,为什么舍不得转过来。


  查询完高考成绩我就正式准备出道了,在那之前公司给我放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假,我打算全都用来陪名井南。

  “阿南填的哪所学校”

  “医科大学”

  她的语气里带了点疏远,我沉浸在她能实现梦想的喜悦中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你出道了我就见不到你了”

  “不可能”

  我伸出手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是被她躲开了,那一刻我的心不知怎的如刀割般疼痛,我有些失望地收回我的手。

  “明天我们去海边度假”

  “嗯”


  我和她难得这么安静,就是安静的原因有点特殊,各自怀揣着心事进行无止境的无声的试探,没人愿意开口打破僵局。


  雷声响过,风夹着雨星四处乱撞,我和名井南刚走到路边屋檐下雨就噼里啪啦下了起来,骤雨落到地上溅起不小的水花。

  “要不要撑一把伞,我的伞够大哦”

  “嗯”

  为了不让雨水打湿名井南我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她和往常一样挽着我的手臂,挨得这么近空气里应该全是粉红泡泡才对…

  可是我听不到她的心跳声了。


  “要早点休息哦”

  我们不算亲密地卿卿我我了一会儿,雨势减小,我跟她说完晚安问候正打算离开时她叫住了我,音调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于似,我们,分手吧”

  雨伞从我手中滑落掉到地上沾满了污泥,我的眼镜因为失去遮挡而被雨水弄得很模糊,我的双眼也变得模糊。

  “不说话?那我说,你以后是要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歌手,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不想分手…”

  “我希望你明白,前途和我,不可兼得”


  她走得很决绝,我记得那晚我站在她家门口淋了一夜的雨,发烧住院烧到意识模糊嘴里念叨的还是她的名字。

  “阿南…”


  “不是,你居然哭了”


  我接过贺艺弦递的纸巾擦干眼泪就快步往前走,她本来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看我脸色不对她就把这个想法压下去了。


  “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我们打车去吧,早点彩排完我早点休息”


  “哦好,我现在打电话”


  为了确保最后一场演唱会我的嗓子出问题的几率减到最小今天的彩排我不用开麦,只需要对对口型走流程,注重互动环节就行。


  “明天就是告别演唱会了,于大小姐有什么感想”


  “可惜、遗憾”


  我妈说名井南收下门票时并没有明确表示她要来演唱会,我不能为这段感情画上完美的句号自然是充满遗憾的。


  “明天上台别勉强自己,嗓子受不了就打手势,我们会处理的”


  “谢谢你”


  “我们都认识十年了不用这么客气”


  作为告别演唱会的主角的我想给来参加演唱会的所有人一个惊喜——就是上次亲笔签名的专辑和拍立得,所以在我家保镖的护送下我提前到场,在每个座位上放好了专辑和拍立得。


  我有交代检票员留意324号的名井南的动向,演唱会开始前半个小时其中一个检票员过来跟我讲323号和325号都进场了,324号还不见踪影。


  “直到演唱会开始前,不对,演唱会全程都给我留意点”


  “是,小姐”


  还有五分钟演唱会就开始了,大屏幕正在播放第一个VCR,我正在整理翘起的头发和有点皱的演出服,检票员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似乎,该上台了哦”


  VCR接近尾声,大家的欢呼声穿透舞台传进我耳中,原本平静的我被他们的情绪带动同样变得有些兴奋,心跳声也震耳欲聋。


  “嗯,走吧”


  灯光打在我身上时演唱会的气氛达到了第一个高潮,看来他们也想同我一起在今天留下美好的回忆。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得我好,明明我有特意降调唱歌,但是上半场进行到一半可怜的我嗓子就疼痛难忍,像是全身扎满荆棘的痛。


  “帮我拿药,顺便倒杯热水”


  “可是那个药副作用…”


  “这场演唱会必须进行下去”


  我早就预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发生,所以这次的小视频准备得特别多,等我悄悄回到台上大屏幕正播放我那天瞎逛时顺带拍的vlog。


  药效在我唱第三首歌开始发挥作用,幻听又开始了,我耳边又充斥着名井南的声音,头痛欲裂的感觉愈发明显。


  等我缓过来望向台下的粉丝时我看到了名井南的身影,灯光太暗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是高兴、是担心还是生气,我无从得知。


  下半场和安可时间我的嗓子可以说是变成了烟嗓,离舞台近一点的粉丝甚至可以看到我手里全是快要拿不住的纸巾。


  “原本演唱会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是,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给我心里的那个她准备了特别的生日礼物”


  名井南低下头呆呆地望着手里那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拍立得——我和她在樱花树下的合照。


  最后一个VCR是我的视频信,有给喜欢我的粉丝的,也有给名井南的,我想视频加起来一共有十分钟,我可以稍微慢一点把演出服换成高中校服。


  “谨以此来纪念我快要逝去的心动”


  我坐在凳子上,手拿吉他,随着吉他的弹奏我缓缓开口唱出那令我心绞痛的歌词,不知不觉我已经染上了哭腔。


  可是你还记得吗

  那年盛夏

  那个傻瓜

  说的傻话

  陪着你回家

  陪着你长大

  每天都记得打电话


  可是你还记得吗

  那道晚霞

  最后一次

  送你回家

  我没有讲话

  因为怕眼泪落下


  “已经失去的无法找回,那就让它…成为回忆吧”


  我原本以为,这场演唱会结束我能彻底放下名井南,却不知再陷入回忆时,那些美好的时光也叫我肃然泪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像这场告别演唱会,纵使我们有再多的不舍,它也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不过弹指一瞬间。


  “不快点去医院真的没关系吗”


  我对贺艺弦摇了摇头,我想目送所有人离开,不管是线下还是线上的粉丝,他们陪我度过了我歌手生涯的十年,至少让我在最后一刻亲眼看他们离去。


  “走吧”


  我强忍不适往场馆后门走去,留在最后的名井南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我事先交代过所以安保人员没有拦住她。


  我想贺艺弦也发现名井南跟在我们后面了,见我没反应她没有说什么,她不知道我在等,我在等名井南开口。


  名井南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给病情最严重的病人做手术她都没这么慌张过,她突然停了下来,深呼吸好几次,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说话。


  “小似,你等等我,我们谈谈”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原本我想开口答应的,可是我的喉咙里突然又充满了血腥味,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面她干脆小跑过来抱住我,她的力气很大,我差点没喘过来气,听到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我直接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算了,不谈了,我想和你破镜重圆”


  “好…咳…我…”


  ‘我答应你’四个字还没说完整难受得瘫在她怀里的我就开始止不住地咳嗽,咳出的血立马把名井南雪白的衬衫浸得血红。


  这可是我头一次在她眼里看到慌张的情绪。


  “我们马上去医院,去我上班的医院”


  名井南立马抱起我往医院跑,我有点吃惊,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医生这时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


  “我知道你不舒服,给我个机会,我要治好你”


  “我还想听你唱歌的”


  “这十年你的每一首歌我都听过,我没有错过任何有关你的事物”


  “你是不是傻,想我就直接来找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听到她说这些话我心痛得想抬手拭去她的泪水,但我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她滚烫的泪水滴落到我的脸颊。


  后面的事有一段我记不清了,我只能根据名井南的复述说个大概:


  “马上安排手术”


  名井南冲进医院找到其他同事扔下这一句话就急匆匆地把我推进手术室,她用最快的速度消好毒进了手术室。


  “名井,冷静一下,于小姐会没事的”


  名井南拿手术刀的手在发抖,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冷静下来,进入状态的她开始全力进行手术。


  再醒来大概是第二天的下午,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不由得皱起眉头,脖子上厚厚的绷带也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名井南趴在我的床头睡得正香,她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我没想到我轻轻动了下手指她就醒了。


  “小似,对不起,我尽力了…”


  她趴在我的腿上哭得委屈极了,我知道她口中的“尽力了”指的是什么,我轻抚她的发顶安抚她的情绪。


  我不怪她,要怪就怪命运喜欢捉弄我。


  “从现在起我不会离开你了,一次也不会”


  我坐在床头握住她的手腕用食指在她的掌心写下“不许食言”几个字,她捧起我的脸很虔诚地在我的唇上点了一下,眼里是不比以前少的喜爱。


  “我不会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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